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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面试（第3页）

当天夜里，母亲加班回来之后，便现原本面如死灰的张羽看上去似乎已恢复了过来，正端坐于桌前看书。

但渐渐的，她现张羽的情绪开始变得不对劲，有时候早上出门前还高高兴兴的，晚上回来就一言不直接睡觉了。

他想了想，随意问道：“你现在每天睡多久？”

要么就是陷阱重重，让他感觉自己会被一口吞下的合同。

街道两侧闪烁着霓虹光芒的各色广告招牌，再往上看去则是一座座黑漆漆的楼房挤在一起，像是要将整片天空遮蔽。

他看了母亲的留言后呆坐良久，最终默默走上了天台。

看着他不断带回来的高二高三的语文、数学、物理等等教材，看着他打算要在一年里把高中这些除了仙道之外的所有通识课程学完，她就为儿子的上进感到欣慰。

扫了一眼催缴房租的单子，跨入房门，映入张羽眼帘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说罢，他便将张羽的简历扔进了一旁的纸篓里，和另外几百份备选简历挤在了一起。

张羽：“贵校悠久的历史，深厚的底蕴，丰富的教学资源，一直以来为社会培养出了许多杰出人才……”

片刻后，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有一次她看到手机没电了拿去充电，竟然都被张羽生气地说了一顿。

张羽有些无奈地坐倒在床上。

伴随着夜风吹过，四周围的猩红烛光一阵摇曳。

“张羽先生你好，您在我们平台的借款已经逾期3天了……”

“我们补习班的校长特别看好我，这些药都是他送我的。”

“可惜了，你距离我们的入学标准还是差上了一点点。不过今年为了照顾贫困学生，我们推出了一个特长生政策。你如果愿意放弃肉身的话，可以凭借魂修特长生的身份，在校长的万魂幡里学习……”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剧烈震动了起来。

张羽在反复按了几次开关，又观察了一下其他邻居们的状况后，确定了一件事情……他被断电了。

“这个你知道吗？”张羽：“五个小时。”

“张羽同学，我们了解到你的家庭情况恐怕不足以负担这边的学费。不过我们为贫困生提供了优惠的贷款服务，只要你愿意抵押一些不重要的器官就行……”

“现在的我，已经成了另一个世界的张羽。”

“你每天竟然要睡五个小时，那就是每天要比别人少学三个小时，九年就差了近一万个小时……”

除了各种高中教材，神经兴奋填充剂之外，还有调节激素水平的胶囊，妖兽专用的补剂，还有一瓶瓶没有包装的药粉。

她只能多买点他爱吃的东西，多为他存一些学费，只希望能帮他减缓一些压力。

“你知不知道你儿子的借款已经逾期3o天了……”

张羽笑着解释道：“妈，从小到大，我已经比那些学霸少学了一万个小时，再不努力的话只会被他们越甩越远。”

而在他走后，中间的面试官摇了摇头：“初中了都还没绝育，此子向道之心不够坚定啊。”

“什么破地方。”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但当她看到那一盒盒拿回来的药品时，心中还是涌起了一丝疑惑。

……

还有要和补习班的同学一起购买民用级的儿童飞剑。

张羽目光扫过墙面，现桌子后面的墙壁上贴满了从小到大的奖状。

至于昆墟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张羽的脑袋里并没有答案。

挂了电话，张羽翻动着手机中的短信箱，便现了密密麻麻的催款短信，都是原身在各大平台借贷逾期后的催缴。

他有些难以接受穿越的事情。

张羽连忙说道：“我会努力追赶上他们的。”

而脚下的楼房则是一处破旧的公寓，那斑驳的红砖墙上还在投影着理财广告的视频，广告中是一位位飞天遁地的仙人正一同推荐着新用户三十天免息的修仙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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