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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嘛！！”我外表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常态摸上刀柄警惕与来者对峙，内心却哭唧唧地对系统道，“我也不知道我能有这么乌鸦嘴，说想战斗就战斗的。”

“所以你要在这里解决掉一哥吗？”他问，“虽然有些不忍看下去，但毕竟是敌对方没办法，不管善善你怎么办我都不会多说什么的哦。”

唔，说起来系统竟然不在意我当着他的面削他墙头吗？关于这点我还挺意外的。

但我并不打算在这里就解决掉黑死牟。

因为可以说，现在的黑死牟是我找到无惨的唯一的线索了。

我所能遇到的十二鬼月里只剩下了他，倘若我在这里解决掉黑死牟的话，那么便断却了通向无惨那边的唯一的道路，在“继国缘一”这个令他畏惧之人存在的情况下，我敢肯定无惨不仅不会继续露脸搞事，很有可能会寻个地方苟起来躲着，让我们再也找不到他。直到所有人都耗死老去，他再东山再起。

黑死牟，可以说是他派过来拖住我们这边的最后战力了吧。

“暂时不杀他？”看了我部分心理活动的系统瞬间迷惑，“那善善你想怎么做？总不会真的想像你最初那样去劝降他吧？可能性估计不太大哦……”

“还没想好，”我心中回他，同时抬手挡在了无一郎的前面，身体前倾作出准备上前招架的举动，“但起码要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被无惨给卖了。他的屑老板是打算舍弃掉旧的十二鬼月，打算窝起来再活个一千年去创造新的十二鬼月。”

“嘛，像是屑老板会做的事情呢，”系统耸耸肩，“估计是你和缘一的出现让他那边彻底看不到希望了吧？并且要是那边与【时空法外逍遥者】有合作的话，消息也一定传到那边去了，夜斗大人很快就会来解决妖怪和扰乱时空秩序的家伙们。”

看着一步一步朝着这边走近、距离逐渐缩小的六眼的剑士，我问：“比起那个，系统你能不能试着帮我调整一下血液流动和心脏跳动的数据？”

“嗯？这个……当然可以。”

“那么，【攻击反弹】的技能也暂时关掉。”

“嗳？”

说着，我抽出了腰侧从离鞘起便自金黄瞬间转至火红的日轮刀，身体如同离弦的箭矢，急速朝着同样举刀做出招架姿势的上弦之一冲将过去。

“哐锵”一声利器相撞之响，赫刀被长满眼睛的鬼之刃接下，瞬间荡起红色与紫色交相辉映的剑气。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隔着鬼剑与我对视的上弦之鬼轻轻挑唇，不自觉溢出一抹极为浅淡的笑容，“我……从很久以前……便想与你一战……”

“缘一。”

*

（黑死牟视角）

刀剑相撞的一瞬，我那颗仿佛早已感受不到跳动的心脏，此刻又传来比任何时期都要鲜活充满生命力的战栗。

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是的，我等这一天太久了。

凝视着眼前熟悉的面孔，那张几乎与生为人类时期的我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我最讨厌却也最无法从记忆中抹去之人，数百年来每每触及心底为其存留下的那块区域便会感到烈日灼烧般痛苦的存在——我那拥有天神资质的双胞胎弟弟。

“我……从很久以前……便想与你一战……”

“缘一。”

只是，听到我的话，面前的人却像是忽地愣住了一样，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很快地，他眨了下眼睛，似只大型人偶呆滞而常年未有过感情流露的脸，稍微有些动容，红色的眼眸里也闪过一丝诧异。

“你是谁？”他微微偏了头问，手上招架的动作一时也因分心而变得有稍许卸力，“为何……会知道缘一的名字？”

“！！”

他……已经不记得了么？

心脏平稳的律动和血液正常的流速，预示着面前之人并非捏造虚伪的谎言。

听着这样的答复，复杂的情绪难免在心底蔓延，不知是该喜悦还是悲伤，一时间竟然有些出神。

只是突然，察觉到身后猛地自我而来的攻势，我的思绪拉回，并一瞬间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矮身避过并作出斩击。

却终究是因为缘一的话而有所动摇，慢了一步。

凌厉的剑气眼看就要撕破空气斩上脖颈，却是在最后仍然被我因将身子缩小成功躲避开来而只削去了一丝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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