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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约莫是七八岁孩童的模样和高度，扁扁的纸被竹签撑着直立，身上画的是大红大绿的衣服。
纸扎人的眼眶空白，没有点上眼睛，鼻子嘴巴却是栩栩如生。
俞灯：“……”
俞灯发出细细的吸气声，很想就这么当场晕过去。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短短几小时里接受了太多刺激，他还顽强地清醒着。
其中一只红色衣服的纸人注意到俞灯的视线，僵硬地把头扭过来。
黑色粗线条画的嘴巴，缓缓往上咧开，纸面扑簌着，撑出一个夸张的弧度。
它在对俞灯笑。
“啊！”
俞灯发出了轻轻的短促惊叫，狼狈地扭过头，不去看纸人。
纸人停住动作，笑容淡了一点。
“你怎么只对小妈笑？”程骁搂住发抖的俞灯，鞋尖拨弄了一下燃烧的稻草，“看到我不高兴，还是生性不爱笑？”
纸扎人：“……”呵呵，玩火的没一个好东西。
纸人的笑容彻底消失。薄薄的纸片腾空飘起，短得有些滑稽的纸手抬起，猛地挥向程骁。
程骁带着俞灯往侧边避开，那纸片竟然如同锋利的刀，把他们身后的实木门板都削掉了一层。
［卧槽这个攻击力和速度，真的是D级新手副本该有的怪吗？感觉变成困难本以后，起码有B级副本的难度了。］
［这新人素质不错，胆子够大。］
［哈哈哈突然发现鬼怪都喜欢冲灯灯笑，把灯灯吓得好惨。］
［灯灯：你们不要过来啊！］
另一只绿色衣服的纸人也冲了过来。
程骁忽然松开俞灯：“小妈，你去那边，别跟着我。”
俞灯很茫然，同时还有一丝被丢下的委屈，但还是听话地按照程骁的话往旁边跑。
过了片刻，俞灯后知后觉了程骁为什么让他跑开。
因为纸人的攻击基本是冲着程骁去的，或者说，纸人对俞灯的攻击性要小很多。
偶尔几次纸人会飘到俞灯这里，虚晃一枪把俞灯吓得跌在地上，然后又继续回去殴打程骁。
俞灯：“？”啊？
他眨了眨眼，心想，难道这就是系统说的……一般情况下不会成为优先攻击目标？还是说程骁拉的仇恨实在是太高了？
那头，程骁灵活地躲避纸人都攻击，无比顺手地用火燎它们。他还分了点注意力看看俞灯的情况。
本来程骁怀疑过，俞灯作为一个NPC，为什么会频繁出现在任务地点。但现在再看纸人的攻击趋向，俞灯或许只是被他拖累的？
程骁随手抄起稻草团丢出去，把绿衣纸人的肩膀烧出一个洞。
纸人的表情扭曲狰狞了一瞬，在程骁的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
俞灯呆呆地看着程骁和纸人搏斗，感受到了人类的参差。
余光扫过身前不远处时，俞灯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尸首。
是他眼花了吗……？怎么感觉程老爷的尸体好像变了个动作。
俞灯总感觉再这样下去，会有更不好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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