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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答应得很干脆，秦慕许在电话那边也很开心的样子：“那我在家里等妈妈。”

秦月华轻轻嗯了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道周六那天恰好一个项目出了问题，秦月华和合作公司谈的焦头烂额，等她好不容易想起来女儿在三天前的晚餐邀请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周六都快过去了。

秦月华难得有些愧疚，当即打断了项目组滔滔不绝的汇报，连夜开车回了紫荆别墅。

回到家，餐厅里的灯果然还亮着。

秦慕许确实是这样死脑筋的一个人，若是自己今晚一直不回来，秦月华甚至相信她会把灯开一晚。

秦慕许这种性格不知道是学了谁，在秦月华看来傻得可怜，但今天情况特殊，她不打算批评女儿。

走进餐厅的时候，向来雷厉风行的秦月华愣了愣。

餐厅被挂上了很漂亮的气球和小彩灯，中间是一张她和秦慕许的合影，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再走近几步，餐桌上有一个手法稚嫩却精致的蛋糕，歪歪扭扭写着“happyothersday”。

今天居然是母亲节。

秦慕许背对着她坐着，穿了一件很好看的黄色连衣裙，发型也看得出是认真打理过的，是一个很可爱仙气的公主花苞头。

那个时候秦慕许不过十二岁。

小秦慕许听到声音转头，看到还穿着冷硬西装的秦月华，漂亮的眼睛眨了几下，突然毫无预兆地掉出眼泪。

“母亲节快乐。”

她眼里带着泪意，从桌上拿出一束已经有些萎蔫的康乃馨递给秦月华。

秦月华不知道该说什么，心脏一阵阵紧缩的疼。

然后她就听到秦慕许红着眼睛接着开口，声音很轻地问自己。

“妈妈，你不想要我了吗？”

就像不要爸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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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秦慕许穿着黄裙子扎着花苞头，把康乃馨递给秦月华的样子太可爱也太可怜了。

秦月华觉得自己纠结了那么久的东西，突然就很没有必要。

许昌算什么东西，秦慕许是自己的女儿。

秦慕许还这么小这么可怜，漂亮娇弱得像一株初生的菟丝子。

她的一切都要依靠信赖自己，自己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们流着同样的血，她们合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

这种独属于对方的、独一无二的感觉让刚经历了一次失败感情的秦月华无比着迷。

我再也不需要爱情了，秦月华想。

她有秦慕许就够了。

秦慕许将成为她苍白人生中最完美的作品。

秦慕许后来如期长大，却没能成为秦月华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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