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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旧世界的终结（第3页）

当然。

也可以说是回光返照。

乔治五世看着希尔德感慨道。

“我很佩服贝当元帅，他具备我不具备的非凡勇气。”

“我还以为您不知道这件事呢。”

“我的首相是我的朋友。”

鲍德温并没有隐瞒乔治五世这件事，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乔治五世愿意看到的，哪怕这对于大英帝国来说不是一件好事，现在的乔治五世已经不是当年的乔治五世了。

如果再给乔治五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会在1913年选择跟威廉二世握手言和，他也会同意割让殖民地给德国。

“那你呢，希尔德，你怎么想？”

“您希望我跟您说实话吗？”

“爱德华，安雅，你，或者我其他的儿子们，我知道我都算不上一个好父亲，我就像一个懦夫随着时代的飘来荡去，以至于连我自己究竟在哪都忘了。但我仍然想做一个好的父亲，我仍然想为你们做点什么，我不会强求你走出战争，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只有这点是绝对不会错的。”

乔治五世不是傻子。

他是这片大地最具权势的君主，是统治大英帝国的莹白拉多，他深刻地明白他所掌握的权力。

他也看得出来希尔德是否在他面前言不由衷。

乔治五世并不介意，没人比他更懂如何当好皇帝，一个伟大合格的君主，就必须学会包容，他可以允许希尔德在他面前说谎，甚至他也可以允许希尔德的算计。

当那场战争打到后期的时候，位高权重的元帅和将军都打疯了。

更何况打完巴尔干战争，打完世界大战，打完这几十年所有战争的希尔德，如果说希尔德的精神还是正常状态，那任何人都不会信。

正如贝当元帅说的那般，希尔德是战争中诞生的魔女，是过去的怪物，而制造出希尔德的，也就是他们自己。

希尔德坐在了床榻的一侧。

“我只能告诉您，我不会主动挑起任何一场战争。”

“那你恨吗？”

“莪没有这种低级的情感。”

乔治五世笑了笑。

“那场战争给我们留下的就是深入骨髓的恨，洒满大地的恨成为无法治愈的毒，我很佩服贝当元帅的一点就在这里，他是真正的强者，他跨越了凡人无法跨越的障碍，他通过了神对他的至高考验。而我没有，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这就是神对软弱无能的我的惩罚，安雅和爱德华都还好，反倒是你才是让我最放不下心的。”

如果说这话的是威廉二世，那还算正常。

乔治五世所说才不正常，某种意义上来说乔治五世和希尔德是最像的，两人都是政治机器。

乔治五世是一个绝对的君主。

他会先看希尔德所做的事情，是否会损害到大英帝国的利益，现在大英帝国仍然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希尔德并没有触碰到大英帝国的利益，甚至是帮大英帝国变得更加强大，否则鲍德温也不会与希尔德合作。

在利益无关之后。

接下来就看动机了。

乔治五世当然知道希尔德的动机不纯，希尔德也知道乔治五世知道自己知道他知道，可这一点正是乔治五世最想弥补的一点，他认为现在的一切过错都是来源自那场战争，而他原本可以阻止那场战争的，他却没有阻止。

就像他的大臣一样，他们当初明明可以做点什么的。

这是乔治五世痛苦的根源。

希尔德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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