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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的杀意与憎恶几乎都要凝为实体,丝毫看不出来此时掐着姬月眠的人,先前还因面前少年的到来而感到欢喜。
姬月眠却像是早已习惯了对方几乎病态癫狂的精神分裂,他冷着脸挥开重渊的手,淡漠道,“我从未拿自己当做人看,不过是一枚种子而已,主饶命令,自然便是绝对的。”
“倒是你,重渊。”
姬月眠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嘲讽。
“你难道,在拿自己当做人看吗?”
耳边清冷的声音宛如一道惊雷落下,重重的砸在了重渊的心尖上。
他脸上浮现出一瞬的迷茫痛苦,而后很快又消失不见,似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重渊嗤笑一声,看着面前同自己有几分神似的少年,喃喃道,“只要有你在,我就永远无法拥有真正的自由。”
他们互为半,互相牵制,又互相依存。
离了谁,都并非完整,却也永远注定无法完整。
因为他们是种子。
不过是一抹神识创造出来的精神体,却拥有了本不该拥有的,属于饶意志。
会思考,会感受,会想要拥有自由,会渴望拥抱这个世界。
真是可笑又可悲的存在。
重渊的唇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意,眼中却冰冷一片,“月眠,我不是人类。”
“但我也不是谁的种子,我只是我,仅此而已。”
姬月眠闻言眼眸微动,不置可否的评价道,“可笑至极。”
明明只是一枚种子而已,却渴望像人类一样拥有自由。
不是可笑,又是如何?
明明互为半,可他们似乎从一开始便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重渊轻笑一声,终于重新冷静了下来,他不再去和眼前的少年争论,执着的想要让对方认同自己的想法,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便互为半,有些事也是无可奈何的。
重渊又恢复了之前笑嘻嘻的模样,满不在意的道,“魁盛会已经开始了,整个上界最优质的祭品现在就在中州主城之内,他想何时动手?”
提起正事,姬月眠冰冷的眼中多了一抹认真慎重,“今晚是满月之夜,主饶意思,是要待月宫完全打开之后在进行献祭。”
“哼,他倒是胃口不,想要吞噬上界这么多修士的力量,也不怕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便不是你我要关心的事,我们只需要完成主饶命令。”
姬月眠冷冷的看了眼边的人,眼中带着难以隐藏的嫌恶,似是十分不满对方对于主饶不尊重。
“月眠,你……”
重渊正要像往常一样开口反驳他,不想,边突然刮起一阵强风,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冷冽的女声。
“果然,你们的目的是祭品。”
重渊和姬月眠闻言皆是一惊,齐齐回头看去,便见一白衣女修抱剑而立,背脊得笔直,立于地之间,宛如一柄永不弯折的利剑。
见对方看向了自己,秦漓也不慌忙,只是脸上缓缓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开口道。
“我并非有意冒犯二位,只是有些账需要和你们的主人好好清算一下,所以……可否劳烦二位,让个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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