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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她终于很不屑地笑起来,接着就举了个例子给我,说她去年学生刚开学不久就遇到一个烂货——投诉虚假签收来着,总部要求他们提供签字底单。于是,为证明客户已签字取走,她几乎停下手里的所有活儿,召集所有人马齐上阵,哐里哐啷,从柜子里翻出一周内的所有底单,一摞一摞的,加起来足有七八斤重,一旦摊开来,准能把她隔壁食堂的地板铺满。最后他们一张一张,像大海捞针一般翻找出来,估摸了时间,一共花去了他们三个半小时,却终究还是被总部罚款了。
“那怎么可能?”我急得问道。
“是这样的,”吴青春淡淡地说,“总部也承认签字底单,但更相信客户亲口说的,因为最终有个劳什子的电话回访,只要客户坚持说没收到,说字不是他签的,那么你所做的一切都白搭。所以说证据在这里都是一堆狗屎。”
“监控录像呢?”我追问道。
“一样的,总部只认客户嘴上说的。”
“呃!这——”我本想跟她讲讲《理想国》里的公正论来着,瞬间却又感到像是无稽之谈,便止住不语。也许我口干舌燥讲一大堆,到头来吴青春只会说,“哪有什么公平公正!那都是狗屎!”
吴青春最后张力十足地说,“对那些粪堆而言,总部那简直是百分之一千的偏向,他妈的他说他收到了,那就是收到了,就没事了;他妈的要是他说他没收到,哦豁!那就是没收到,总部就这么认为的。就这么简单,很儿戏吧!”说罢摊了摊手,很遗憾的样子。
于是,很快我便对那所谓的客户投诉,总部独裁等话题产生抵触情绪,也感到兴味索然。接下来我们便只字未提。吴青春转而重又介绍起她的店子来。
店子之前是做蛋糕生意来着,因位置不佳,三个月不到就关门大吉了。三年前的一天,吴青春从她房东手里低价租下来,入驻快递一个月不到,店子很快就给她盘活了。尽管位置欠佳,人流量少的可怜,却因快递这一硬核消费支撑,这一来,人们为拿到包裹,就不得不导航或问路前来‘光顾’了。
“快递的唯一附带价值,就是它能给你带来强大的人流量。”吴青春最后总结道。
“除了带来强大的人流量外,快递本身应该很赚钱吧?”我趁机抛出久藏于心的一大困惑,没有之一,却听上去似乎充满了急功近利的味道,因此话一脱口,我竟下意识在吴青春面前低下了头,顿时一股近乎耻辱的热流灌注在脸上。
“是很赚钱的,”吴青春仰了仰头,并未注意到我的一举一动,“但赚多少和你实际能拿多少是有区别的。”显然她认为快递员赚钱并非所谓的新闻报道上说的那么光鲜,那么容易。当然在此之前我多少对快递有所耳闻——在电脑上,手机上,抑或电视上等等,报道说快递员月薪上万,年薪百万等等都不是梦。
我默然点头,听她解释。
“你不知道,”吴青春说,“干快递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实际上赚钱是很难的,就是说你赚一万元,到头来能拿到四五千元就不错了。这其中有一道隐形滤网,大钱都被滤到上层了,下层的剩下的一点渣滓,小钱,那才是你的。”
吴青春所说的隐形滤网显然是意指宣白不拔那堆狗屎,他们掌管着公司所有分部的派件和揽件收入,清楚这些派费如何在那些可怜的小分部身上分配划算,又根据各分部揽件重量、数量、及其所发往目的地等情况,间接地估算出其大概的收入,继而在这些快递员面前大行其权——克扣摊罚,无所不用其极。
公司所有分部的账单,几乎要拖到次月月底才公布出来。那时由催命鬼小温负责公布。所谓公布,那其实是私下里发到各分部老板的聊天软件里的,因为他们笨拙地认为集体发布有可能导致集体骚动——大都对账单不满来着。账单是手写的,字迹潦潦草草,看上去活像是医生开的抓药单,因此核对账目时,那些老板总不免要打电话从头至尾确认一遍。吴青春说公司本可以在次月月初,或至少月中就公布账单的,却一直说总部账单没弄出来,于是一拖再拖。
显然这里面大有蹊跷。吴青春直言不讳,最后跟我揭出宣白不拔的真实面目,他们想从中捞取一笔不厚道的油水罢了。她跟我秘密透露,总部账单其实是电子版的,而且月初就已公布给一级网点了;最底层的小站点若想知道账单,唯独在他们的一级网点的系统里看到;而一级站点之所以不往外公布,原因正在于此。
“在长达一个月时间里,白不拔已有足够的时间在账单上做手脚了。”吴青春说。
二零一六年的上半学年,就是毕业学生寄行李的那个月,吴国在账单上一次被白不拔‘截留’了近乎五千余元。那是最疯狂的一个月,据吴青春回忆,光那一个月,学校的揽件量几乎占去他整个学年揽件总量的三分之一,那次公司账单却迟迟下不来,直到最后大家都开始怨声载道起来,催命鬼小温才草草地发了出来,这中间都间隔快两个月了。
吴青春一拿到账单就瞧出端倪来。她常关心的区域费、派送费、集包费等竟较往月高出近三倍有余,而中转费、有偿无费、系统调整费等却看似有所下降,即是说在他的心算盘里,本该高于以往的却没高多少,不该高的却高到离谱。于是一经详细比照,竟很快揪出诸多错账来。
“发货重量跟相应中转费牛头不对马嘴,”吴青春说,“要么是重量标高了,要么是中转费标高了,要么是两样都标高了。总之,明显是动了手脚的。简直他妈的错的离谱!其中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个文件,一张纸来着。我当时就想了,他妈的那好歹只是个文件啊!竟在账单里的重量变成二十多公斤,变成了一包行李。我若是不连夜大花时间细查,那么多钱就被那狗娘养的黑吃了。”
“那么,最后你都要回来了?”我好奇问道。
“是的,第一次提出当面核对账单来着,”吴青春说,“在那之前都没有过哩!我是说我那次还是公司首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以前大都只是例行地看一眼了事,一来是真没有时间去细看,毕竟账也不很多;二来呢,那账单上标的字一直都不清楚,含含糊糊,你一问小温,她妈的都会给你说没问题、没问题的,分文不差,还说账单都是从公司系统里原封不动导出来的,错不了的。当然了,那时也懒得打电话确认什么,于是久而久之就没怎么去计较了。”
我想那时吴青春和她公司的八个分部老板,真正对他们公司产生怀疑,并日渐丧失信心的,想必一定是因那次的账单风暴之故。于是在那之后,每个月的账单,他们大概都要当宣白不拔的面核对一番,遇到问题就拿出来说事、理论、或争吵,如此适才心安。当然,后来大家在账单问题上势必也舍得花时间了,尽管每天忙得像打仗一样。
那以后,尽管大家对账单十分重视,其程度远高以往,但后来仍有不同程度的错账现象,几乎每个月都有,虽不易发现,却还是被心细的老板查出来并当面讨回。据吴青春回忆,在吴国的账单上,至少每个月都有一千多元的烂帐。
“每次我查多的账出来,白不拔那张骡子脸,‘嗖’一下就拉长了,”吴青春戏谑似地说,“活像被驴踢了一样,他妈的我就在想,我又不欠你的,你凶巴巴的,你要吃人?这钱都是拼死拼活,拿汗水换来的,又不是躺赚的,我肯定要算清啊!当然那时我只是那样想来着,但始终在她面前一点也没客气,账是多少就多少,分文不让。于是呢,白不拔把脸子掉够了,最后才看起来像不好意思了一样,先是说什么哎呀呀!不会错的,怎么会错,电脑导出来的等等,很妖气地铺垫几句,完了后,就承认了,说错了的勾出来,后面再多退少补你看看,就是这种人!”
“竟真是这种人!”我感慨道,因为那时我联想到一张同样的脸,没错,我确实在哪里见到过。大概是在跟宣不拔签合同的时候,我那时很突然地想起来。我问了白不拔一个‘快递能否转让’的问题,却被宣不拔当场拒绝了。于是接着白不拔就笑着说,“你既然有把握把快递做好,那干嘛还要转让呢?是不是?”白不拔笑得十分勉强,瞬间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同时她那层厚厚的白粉上也蒙附上了那种阴沉的调子。
我话音一落,吴青春精神看起来更亢奋了,接着爽性又把白不拔像木偶人一样数落一通,说她抠门抠的要死,舍不得花钱购置快递用品,一个防水袋、一卷胶布都要张口跟她的工人借,却时常在人面前把自己造扮得像唱戏的一样满身珠光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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