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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宁坐在床边，老实巴交道：“你喝多了，我来照顾你。”

他紧张的看着她，“你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

“你讨厌我喝酒，你说喝了酒，身上味道很难闻，你不喜欢，还说让我洗完澡再上床，不然一身酒气不准碰你，我答应过你的，再也不会喝那么多了，可是我没做到……”

断断续续，语无伦次，都连不上一句话。

他竟然开始说胡话了。

木宁在心里叹息。

“有些时候你也是没办法，我哪有那么不讲道理。”

“宁宁……”

“好了，你别少说点话，感觉好点没，胃还疼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嗯。”他淡淡应声，模样倒是乖巧。

木宁坐在床畔，顾知胤侧躺着面对她，她伸手过去抵着他的胃，轻缓地给他揉了起来。

顾知胤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宁宁。”

“嗯。”

“宁宁。”

“嗯？”

“宁宁……”

木宁抬眸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说什么事，直接说吧。”

他抓住她的胳臂，一把扯进怀里。

木宁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和呼吸，混在一起，闷在胸膛里，像是下雨前闷热的天气和雷声，让人感到无比焦躁压抑。

“对不起，宁宁，你出国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木宁浑身一怔，他突然提这个干嘛。

“我以为你很讨厌我，受不了跟我待在一起，所以你想离开我，一门心思想要出国。”

“为了阻止你出国，把你绑在我身边，我做了很多错事，也伤害到了你……”

就这么伺候他一夜

“你说的对，我不是个好人，从来都不是……为了把你留下用那些卑鄙的手段，不惜弄伤你，禁锢你的自由，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没错……”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了。

木宁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心里也像被刀子捅了似的，难受得厉害。

她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顾知胤，我没想离开你，一开始的确讨厌你太管我，可是后来……”后来不小心喜欢上他之后，她再也没有想过了。

“我知道，陆心婷已经告诉过我了。”

他的手背搭在自己眼睛上，声音像坏了一样，又哑又闷，“好长一段时间我不敢面对，不敢承认自己有问题。”

“你走以后，我一面在失去你的每一分一秒里痛苦煎熬，一面又自负地认为你最终还是会回来的，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自我欺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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