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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第1页）

假如变成这样，肖凌来到这世界的第二个目标也就达成了。

不过对于他的第一个目标，二女还是有所疑问，兜这一圈到底是为了干嘛？

肖凌竖指头：“你们看到了吧？这里就是镜世界，一切和我们的世界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就连我们自己，若非超凡，生命轨迹将会是一模一样的，仿佛在照镜子。”

“就好像我，我爸超凡了，还得当卧底，所以假死脱身。但即便是这样，我和这个世界的我还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做侦探，选择了在同一个位置租房子；彭帅也一样，还是成了一个警察，骑着自己的改装电动车，上班下班。你呢……”他指指卫菲菲，“仍旧是一个护士。朴柔照样是销售经理，在为自己的明星梦而努力。甚至同样认识，今晚在这里重逢，明显交集不止一次。”

“所以就算产生了差别，由于两个世界的羁绊，不同的我们还是会作出几乎相同的选择，并且把关系尽可能的修正到接近的状态。这叫做天命共振，只有尚未完全分离的位面之间才存在，所以彼此之间才叫做镜位面。”

肖凌滔滔不绝的解释着，然后以一言做结：“我带你们来看这些，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们，事情最坏能到什么程度？”

卫菲菲神情微变，但是转瞬若有所思起来。

朴柔满脸茫然，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不过当看到卫菲菲的反应，她更加明白了，这些话主要不是对自己说的。肖凌正在解决自己所提出的那个问题。

“菲菲，我问你，倘若封神之战我们失败了，最终是这个镜位面赢得了胜利。在这个世界，我们就会像眼前看到的那样，像平凡人一样继续生活下去，这样结果……你完全无法接受吗？”

卫菲菲沉默了。朴柔也沉默了。

说愿意接受好像有些矫情，但是，确实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伙伴们在超凡界见识了很多，眼下也到了一个比较高的位置了，该看的都看到了，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就越发的……对这惊险刺激、仿佛永无休止的一切有一种厌烦感了，反而希望回到当初平安喜乐、普普通通的那些日子。

不停的打怪、升级，收获、进步，一段时间是挺有意思的。然而再好吃的东西不能一直吃，再美丽的景观不能一直看，否则就会沦为俗物，渐渐的甚至会觉得俗不可耐，生出要逃离的感觉。

小伙伴们进步太快，等级虽高，时日却短，所以这种厌烦感还不明显，但是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所察觉了。

事实上古往今来那么多超凡者，并不都是在激烈的时空竞争中失败陨落的。光明世界的竞争说实话并没有那么激烈。

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像这样，厌了，倦了，觉得没意思了，前进缺乏动力，上升没有能力，干脆自我放逐回归凡俗了。

与之相比，假如封神失败，本时空流会被整个并吞，届时也只是两个位面命运、轨迹、记忆、情感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的普通人重新归并成一个罢了。

至于他们自己，已经在黑暗魔域有了领地有了势力了，就算时空毁灭，他们也不会有事的。

“所以……”肖凌转向了卫菲菲，认真说道，“杯子里有半杯水，乐观的人看到有水半杯，悲观的人看到水少了半杯，你明白了吗？”

他带着小护士兜这一圈，目的无非是这个，告诉她即便是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结局不是不能接受。所以就算天人拿什么位面的生死存亡来威胁他，也都只是傻逼罢了，根本不用搭理他们。

冲着卫菲菲，他竖起了一根中指：“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正在偷窥你的人的。我知道你们一定在看着，我告诉你们，我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凭心而论，一直以来你们对我不错，给我的奖励选好的，经验值和钱在规则范围内大把的给，有什么事也愿意给我们行个方便……所以即便知道带着菲菲进黑暗魔域会透露消息给你们知道我也装糊涂就过去了，任你们偷窥。这是我欠你们的。”

“可你们现在在干嘛？觉得菲菲成了天人就得听你们的？不听你们的就威胁她，还不许她说出来？让她夹在中间两边为难？现在还搞出封神，要拿我们的命，拿我们的时空流来威胁她？告诉你们，老子最恨这一套！”

卫菲菲呆呆愣愣看着爆发的肖凌，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睛终于慢慢恢复了灵动。两串泪水潸然而下，她一头扑近了肖凌怀里痛哭起来。

与此同时，天界某处，一片静寂，死一样的静寂——

片刻之后，轩然大波轰然爆发。只是并非在现实的层面，而是直接精神的交流，思维的碰撞。

这里并不是现实的世界，而是正常人难以理解的天人界，一切规则、常识、本能难以生效的高维世界。

不过爆发的情绪，被忤逆的愤怒，被背叛的懊恼……诸如此类的情绪却是哪个世界都一样的。

“嚣张！真是太嚣张了！”

“忘恩负义！忘恩负义！”

“下界之人果然靠不住，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这小子也不想想是谁提拔了他？是谁造就了他？翻脸就不认人了！”

“绝灵，这就是你选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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