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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7（第2页）

尚书府外

乔樛藟跌跌撞撞走到了尚书府，想见见柳维襄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正想转身离去，却见门房朝自己走了过来。

“小人见过新科状元。不知大人有何事？”

见门房向自己行了一礼，乔樛藟只好拢了拢衣裳，作揖道：“小生乔樛藟求见尚书大人。”

门房便说道：“烦请大人稍后，小的前去通传一二。”说着又是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便向府内走去。

“不过几月光景，怎的变化如此之大。初见时你是先生的女儿，是尚书府的大小姐，我不过是无用书生。如今我考取了功名，你却成了陛下的妃子……”乔樛藟眼见着门房走入府内，尚书府那扇大门又重重阖上，心下不禁感慨。

约莫过了半刻钟，尚书府大门开启，从中走出一位老者，乔樛藟定睛一瞧，竟是先生：“先生，不过数月未见，您怎的……”

尚书大人摆了摆手，示意乔樛藟无需多言：“书怀，随我来。”

“是！”乔樛藟并不知先生意欲何为，只好作揖行了礼便随先生离去。

乔樛藟随柳尚书上了马车，一路颠簸，瞧着方向像是朝城外去了。

金陵城外——十里坡

那十里坡有一处农庄，想来是柳尚书置办下的家产，却是鲜有人知。乔樛藟心生疑惑，见先生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又不好开口问些什么。不过半刻钟，马车停在农庄前。

乔樛藟随先生下了车，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白梅林，虽说才冬月已过半旬，那白梅花却是开的极好。其中一棵梅树下站着一妙龄女子，乳白色披风上点缀着红梅，与周围的白梅呼应的极好。乔樛藟看得出了神。

“襄儿。”柳尚书一声轻唤，将乔樛藟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只见那名女子应声回头，一滴清泪随着动作落在雪地上，也落在了乔樛藟心上。柳维襄见着来人不止爹爹，还有心心念念的乔樛藟，匆匆擦干泪水，便向二人走来。

乔樛藟那样望着柳维襄，柳维襄也就那样望着乔樛藟，呆呆的站着却不说话，一旁的柳尚书焦急的看着两人，只可叹一句“当局者迷”。

“书怀，想必你心中也是有襄儿的，如今这般忠义难得两全，还得早日决断才是！”听得先生如此说，乔樛藟皱了皱眉头，却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柳尚书见他这副模样，便说道：“老夫不愿襄儿入宫，那吃人骨头的地方可不是好待的。现如今陛下选中了襄儿。唯有求书怀救襄儿一命。”说着柳尚书便要跪下。

乔樛藟忙扶住先生，道：“先生尽管吩咐便是，学生万受不得如此大礼！”

“书怀，老夫求你带襄儿远走他乡，此生不再回京！”

听得先生如此说，乔樛藟愣在了原地，他对柳维襄确有男女之情，可私带后妃出逃是该诛九族的大罪，即便自己愿意承受，可连累家中老母无辜受这牵连，他却不愿见。思虑再三便要拒绝，可未等乔樛藟开口，便听得柳维襄道。

“乔郎不必忧心，若你不愿，襄儿愿意入宫。”

听柳维襄唤自己“乔郎”，便是铁骨也酥了一半，正两难之际，先生说道：“若书怀愿救襄儿，老夫便将此生积蓄转赠书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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