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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辰沉默,过一会儿才回答:“路非,我现在坐的位置,根据攻略介绍,如果到了冬至那一天,可以看到两次日落,太阳先落入了西南角的贡当神山背后,大概隔半个小时以后,太阳会又一次从贡当神山后出现,天边现出晚霞,再隔半个小时后才落入高黎贡山的背后,想象一下确实很神奇。”
“你觉得这神奇就是艰苦行程的报酬吗?”
“不,其实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类没到过的地方了。网上把一切都介绍得很详细了,道路会通向哪里,美景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出现,在哪里可以吃到美味的食物。我如果有幸赶上冬至那一天过来,也不过是看着时间,等待太阳在多少分钟后再次出现,然后再次落下,美则美矣,一切都没有悬念。”她的声音轻柔,带着点慵懒,慢悠悠地说,“看不到那个景象,我并不遗憾,走在路上就是这样。有时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错过你一心期待的东西,可是错过了也不值得可惜;有时期待越多失望会越大,可是总还有别的风景等在前面。所以要我说我喜欢的是什么,我真的说不好,我只知道我享受在路上的感觉,不用去想究竟会停在什么地方,这就足够了。”
路非一向敏锐,当然不能不留意到她话中隐含的意思,“我没参加过徒步,小辰,不过我想,如果我有一个目标,那么我所有的行程必然都是向着那个目标。我期待的那个人并不是风景,不会留在原处等我意识到错过再折回头去,可在知道自己的期待以后,别的人就再不可能是我的风景了。”
辛辰握着手机,凝视远山,她的四周是一片黄昏的晦暗,日落以后晚霞渐渐消失,不远处有同行的驴友在抽烟聊天,几个烟头随着他们手的动作闪动着暗红的微光,与她混帐的女孩子桃桃正埋头不停地收发短信,屏幕幽光衬得她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愁,不问可知,那些短信与她讨论的不止风景。
“你以前批评过我的作文写得差劲,思维发散,总是欠缺立意和点题。”她轻声笑,“看来我现在还这样,好不容易打打比方,借物讽人,一样没说服力。好吧,我们都按自己的想法生活好了。”
路非打开辛辰随后发来的网址,找到那个召集帖,看着那个带着由少数民族色彩的陌生地名串起的路线,长久出神。
9月30日那天,他让秘书订好机票,结束工作后就赶往了昆明,并不是想给辛辰一个惊喜。事实上,他想辛辰大概不大会欢迎他的造访,不管有没事先打招呼。他只是在尽力把他们之间脆弱的联系加强一点,可是辛辰显然并不打算给他任何机会。第二天昆明这个旅游城市涌入大批游客,而他只能逆流返回。
接下来,辛辰与他的电话联络也是断断续续的。他每天打她的手机,听到的多半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查看网上公布的行程,他推测,她应该走到了号称“最后的处女地”的独龙江,而她打过来,有时用手机,有时用客栈的固定电话,报出一个陌生的地名,多半声音疲惫,打着哈欠,三言两语,说完便挂断。这一天夜里,她却带着点微醺的醉意,四周是高声谈笑,还有个男人扯着嗓子唱bobdylan的blowin'inthewind,声音嘶哑,可豪气不减。
“你想象不到,沿途居然什么酒都有卖的,啤酒、白酒、葡萄酒、威士忌、桃子酒、玉米酒、谷子酒,呃,”辛辰发出个近似于呕吐的怪声,“还有蜂蛹酒,好恶心,再怎么据说大补,我也不要喝。”
他笑道:“不管什么酒,都不要喝过量。”
她顿时起了疑心,“是不是那天我喝醉了以后行为很过分?”
他想起那个柔软的嘴唇、灵巧的舌头、紧紧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在他怀抱中微微战栗的身体,血液顿时发热,心跳加快,声音喑哑下来:“总之,等你回来后,在我身边,喝多少都没关系。”
他黑色睡衣敞开领口处的那个吻痕不期然浮上她脑海之中,再联想到回家后洗澡时在自己身上看到的同样痕迹,她面孔一下涨红了。
她一直回避去想这件事,可是此时酒意上涌,疲乏的身体有飘荡感,哪里还控制得住心神。
那晚的情景突然以惊人的清晰感重现在她眼前:她主动探身上去,索取着他的吻,他压住她,伴着让她窒息的重量而来的是她低而满足的*……她不知道这一切是出于自己酒后的臆想,还是潜伏的记忆在最不恰当的时候翻涌而来,抬手捂住眼睛,匆匆挂断了电话。
路非在网上搜索打印出来的线路图上做了一个记号,她已经走出了独龙江,到达了孔当,按照计划,下一步是穿行麻必洛,那是一片约12公里的无人区,溯溪而行,基本上没有路迹可循,属于热带雨林地貌,多蛇、多蚂蟥。然后下一步到达西藏境内的牛棚,开始梅里雪山的南线外转,这个季节,那边已经开始有了风雪。
他的工作比他想象的更为忙碌,一方面要将投资公司的运作带上正轨,一方面要不停地接触各方面介绍来的力图争取投资的客户。他第一步做的是把市场部职能进行细分,设立专人对所有意向项目进行系统的投资收益与风险控制研究,公司以前在这方面基本是空白,他不得不将大量的时间花费在上面。
然而再繁重的工作也没法纾解他的担忧,他收集的沿途资料越来越详细,那条漫长的线路在他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当辛辰从阿丙村打回电话时,他松了口气,“九月下旬是转山的旺季,现在应该没有多少人,那边有藏式廊屋,可以不用在外面露营了。还有歌舞厅,如果不是太累,可以去放松一下。”
辛辰一怔,笑了,“呀,你功课比我做得齐全了。”
这是那天带着酒意打电话后,他们头一次联系。
辛辰先给父亲打了电话,辛开宇告诉她:“你大伯已经发火了,说我不该放任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不算危险啊,就是时间长了点,我马上给大伯打电话。”
她打辛开明的手机,果然大伯声音严厉:“你一个女孩子,哪怕出国玩一下我都能理解,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些地方?”
辛辰笑道:“大伯,别生气啊,跟我一块走的还有个女孩,是上海外企的白领,很安全的。”
“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根本说不清你的去向,要不是碰到路非跟我解释,我还真不知道你疯到哪儿去了。”
辛辰只好撒娇,“大伯,真的没事的,你看这里又有电话,又有小卖部,可以买到可口可乐,对了,还有舞厅,不是与世隔绝的地方。”
“总之你尽快从西藏回到云南境内来,不要在雪山那儿多停留,赶上暴风雪可不是好玩的事。”
辛辰答应不迭。
“好好把脚泡一下,方便的话,把鞋子、帐篷烤干。”路非轻声叮嘱着,“最好自己做饭吃。”
辛辰笑出了声,“难道你也看到了那个传说?“
阿丙村是转山必经地,据说以前此地有下蛊的风俗,虔诚的藏族转经人中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饿死不吃阿丙饭。
“别的我都不怕,我只怕有人下蛊,你留在那里再不肯回来。”路非同样笑着说,“可是不要紧,你不回来,我会过去找你的。”
“如果我中的那种蛊让我前事浑忘呢?”
路非显然并不欣赏这个玩笑,简单地说:“那我到你面前来重新介绍自己好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蛋壳被敲击了一下,出现一个裂纹,她不知道紧接着这个裂纹会不会扩大引出更多的缝隙,她的决心会不会崩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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