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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道身影除了房门后,烛方适才缓过了神,既有点好奇又有点期待。
观溟该不会是去给他找吃的了吧?
烛方躺在床上这么想着,抬起手时不经意间瞥见袖角处的小铃铛,突然想起来观溟还没跟他说怎么才能把衣带解开。
他两三下掀开被子去穿靴袜,穿到一半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地放缓了动作。
客房外的走廊上。
观溟刚出门没多久,迎面便走来了一名黑衣男子。这名男子长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才终于有了点印象。
那是在竞宝坊的门口,他们曾无意中说过一句话。
黑衣男子的身后背着长匣子,腰间悬着酒葫芦,头发又散又乱,很难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观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对他没什么兴趣,看了一眼便打算擦肩走过。
却不想还没走近,对方先给他打了招呼:“早啊,重台兄。你一个人?烛方公子呢?”
听到这个称呼,观溟往他打量了一番,不动声色地回道:“他还没醒。”
“我懂我懂。”宵练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笑着道:“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嗯。”观溟无意与他多谈,语气显得很是冷淡:“还有事吗?”
宵练摇了摇头:“没事,重台兄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嗯。”
宵练目送他走向客栈的前堂,摸着下巴想了会儿,最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没有半点儿头绪。
而此时此刻,另一边的客房里,幽蓝光芒映出一道玄色人影,烛方正在和他的三师弟用传信符进行联络。
镜玄高兴地问道:“大师兄,你和二师兄要回来了吗?”
“暂时还回不来。”烛方道:“灵山宗现在怎么样了?上次听师尊的声音有些疲惫。”
“没事儿,有我在,你和二师兄都不用担心。”
“真的?”
“真的。”镜玄挠了下后脑勺:“其实也就是上次魔域有了动静,师尊有些放心不下,所以一直在关注西荒。对了,大师兄,你找我是有别的事吗?”
烛方知道镜玄对各种法器灵丹都很了解,思忖过后问他:“我想向你打听个东西。”
“大师兄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都这么说了,烛方直接开了口:“你知道一件穿上去就解不开的宝衣吗?”
“这个我知道,雪沾琼缀对不对?”
“对,就是它。”烛方趁机道:“你知道它是怎么一回事吗?”
镜玄面露不解:“大师兄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你只管说就是,等师兄回来,给你带北荒的特产。”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有了烛方这话,镜玄开始徐徐道来:“书上说,这件宝衣由千年不变的雪蚕丝织成,它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穿上它之后需要答对密语才能解开。”
密语?难怪他解不开,原来这么麻烦。
烛方立即追问:“什么密语?”
“这个密语可以随意设置,随便说一句话就行。”镜玄道:“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雪沾琼缀,也不知道有没有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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