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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谦听着声音，不禁摇头。

成熟，与年龄无关。

顾小然蹲下身子，开始玩弄地上的野兔。

午膳毕，大军继续出发。

马车内，邱妍方才开始着手，用自己中午自制的蒸馏水，为顾谦清洗眼睛。

可有不适？

顾谦躺下，感受着邱妍一点一点，将蒸馏冷却后的冰凉山泉水滴入了他的眼中，眼睛酸涩的感觉是舒缓了些许。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妍妍来了，他的病就好了大半。

邱妍知道，顾谦的眼睛若是能在第一时间及时自制，说不定会尽早复明。

只因条件有限，且，正处于乱战。

她一点点擦拭着他的眼周，

“顾谦，眼睛可有不适？”

顾谦摇头，“没有，很舒适。”

邱妍满意点头，

“这些时日，眼睛都有哪些不适？你是病人，病人，可要如实讲述自己病情。”

顾谦：“酸痛、畏光。”

邱妍定眸，静静盯着顾谦眼睛，

“还有流泪。”

他的眼眶内，泪水若隐若现。

邱妍轻轻拿出帕子，在顾谦眼角周围拭了拭，发现他的角膜已经恢复。

角膜再生能力是很强的，只是顾谦这些时日，精与战事，且，身体伤处太多，营养达不到要求。

只是，一看帕子，方才擦过的地方，

滋着丝丝血渍、

邱妍不禁咬唇，呼吸又有些不稳。

看着顾谦充血的眼球，邱妍知道，他的眼内含有积血。

她亦知道，这种情况，是眼部血管破裂扩张所导致的。

她挥手，在顾谦眼前晃了晃，

“可有察觉？”

顾谦摇头，

“妍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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