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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昨晚的金兴贤通过户籍科的核实，他的身份证是伪造的，他最终承认是金景焕。

金景焕，这名字太熟悉了，屠斐的小本本上无数次提到了他。

金景焕交代，他因为回国想看看金碧辉煌的生意，所以顺带带了这批货，想着赚一笔的。

屠斐也将自己查到的内容告知缉毒大队，“金景焕身上还背着人命案子呢，所以我不能单纯把人当做贩毒分子交给你们，我还是得再问问。”

屠斐说的是金景焕雇凶以车祸的方式杀人的事，林魅私下里通过某种方式查证了始作俑者是金景焕，林魅提供了金景焕的联系方式，也验证了手机号码的主人是金景焕，“钱伟奇假出逃案虽然没出事，但是苗文志当时可是酿成了五车连环相撞的惨案。”

屠斐查看了从金景焕身上搜出来的手机，之前能打通的那个号码现在打不通，他换了个新号，“金景焕，别以为你换了号就能躲得过，老实交代吧，除了贩毒，除了中间买凶撞人，还做过什么好事？”

屠斐一个人在缉毒大队的审讯室审问，金景焕猩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屠斐，“有时间就直接问吧，不用绕圈子。”

“好，那我提醒你，金碧辉煌地下一层的赌场。”屠斐从兜里掏出U盘，“我建议你还是别撒谎，我既然问你，自然有证据了。”

金景焕鼻子出气哼笑了一声，“那是金碧辉煌辉煌的临时工不知死活开了几次赌桌，后来我知道再也没有这个事，罚金要罚，我们交钱，你们警方非要关人显威风，那就把临时工找来，跟我们金碧辉煌无关，我们已经开除他了。”

屠斐冷笑了一声，“借口找的挺好的，临时工。”屠斐的重心本来也不在赌场上，她翻开笔记，抬眸犀利地问：“金碧辉煌有人吸毒，你怎么说？”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们的服务生白鹏兴死去时，指甲里有毒品。”

“那你问我？”金景焕的手臂在灯光下泛着青色，那是昨晚打斗留下的，他像是狱中老手，对于审讯除了疲惫，没有太多的心情起伏，“谁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

“你可能不知道，钱伟奇已经交代了。”屠斐盯着金景焕的脸，在听到钱伟奇三个字时，他的表情僵了下，继而低下头，腮帮子的肌肉紧绷，他在咬牙。

“你们店里有人吸毒，而且不是短时间内的事了。”屠斐措辞着，“你自己贩毒，我特别不理解，你为什么还要通过六子，通过张江海，来给你的店输送毒品。”

这听起来，是多了几个“中间商”赚差价，毒品的利润丰厚，所以才有人铤而走险，“你为什么不自己直接拿毒品到你们店里内销呢？”

不等金景焕回答，屠斐又反问，“还是你想撇清金景焕这个身份和毒品的关系？”

金景焕咬着牙一声不吭，屠斐突然伸手薅住他的头发，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你吸过毒吗？”

金景焕因为头发被拽得生疼而不得不仰头，他眉头紧皱，双眸如饿狼般死死地盯着屠斐。

尽管一言不发，但眸光里的杀意藏不住，那是一种无声的叫嚣，是一种挑衅，是在说：别TM让我逮到机会，我会宰了你！

屠斐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她和阙宁凝在这一方面出奇一致，你凶我更凶，你狠我更狠。

屠斐双手猛地揪住金景焕的头发，用力往后拽。

金景焕头部大幅度后仰，疼得他龇牙咧嘴，屠斐冷眸如霜，一字一顿地冷笑道：“我怕好人，最不怕你这种烂人，多少人因为毒品弄得家破人亡，你在外面吃香喝辣！”

金景焕怒极反笑，“你拿我没办法的！我会坐牢，但我会好好改造，我还会出来的！”金景焕想到了什么似的，大笑道：“或许我比你想的还要快，我能很快出来，不信你等着！”

屠斐怒火中烧，她压着火气，死死地薅着金景焕的头发，“我不管你有多少钱，多大的权势，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她猛地一薅，薅下来一撮头发，疼得金景焕双手握拳砸桌子，咣咣咣使劲地砸，似乎要把对屠斐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屠斐哼笑道，“因为抓你，我老大受伤了，刚刚薅你头发算是客气了，你犯的罪足够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你别指望再出来。”

金景焕对于金碧辉煌的部分能推卸都推卸，他很不老实，屠斐怀疑他之前跟缉毒大队交代的关于毒品部分可能也有水分，不过她一个刑警队的没资格说人家缉毒大队，她只是建议检测下金景焕是否吸毒，她则是回到看守所去找钱伟奇。

钱伟奇当时交代那晚了殴打白鹏兴的事，他说他确实和纪景明一起去的，他喝多了，和纪景明一起打了人，其他的都不记得。

屠斐反向去问钱伟奇关于吸毒和地下赌场的事，地下赌场他也参与过，大多是大佬们互相输钱，送礼的一种新方式罢了。

至于吸毒，钱伟奇一再表示他自己吸了之后就不知道其他了，那晚纪景明如何他不记得了，屠斐靠着椅背笑：“你还是想保纪景明啊。”

钱伟奇低头不语，屠斐继续问：“那晚除了你和纪景明，还有谁在场？”屠斐补充提醒，“我劝你好好想想，你已经交代了一部分事实，现在撒谎，就是再给自己减刑打折。”

长久的沉默，屠斐慢条斯理地说：“我再提醒你，除了你们，必定还有白鹏兴，以及后续替你们包庇的知情者酒店经理，现在金景焕被抓了，他是金碧辉煌的老板，你觉得老板落马了，酒店经理继续包庇你的可能性多大？恩？”

钱伟奇的头埋得低低的，屠斐也不急，她站起身，“我给你机会了，你不说的，我现在去金碧辉煌。”

屠斐往外走，钱伟奇抬头看她的背影，唇角动了动，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屠斐赶到金碧辉煌，对面还在施工，不过这也没能打扰大家的兴致，门口停了几排豪车。

屠斐站在门口，今晚进去，估计要费些功夫。

屠斐正在酝酿情绪，她的肩膀被拍了下，她猛地回身防御状态，乔汐言扬起笑，“小狼崽，是我。”

小狼崽……这是什么诡异的称呼？屠斐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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