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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真的要开始了么（第2页）

但赢泽心里清楚，

仅凭这些，并不足以确保反秦势力能够彻底压制自己这一方。

他的锦衣卫阵营并不似外界所想，仅凭千人集结就能具备大宗师级别的威能；事实上，只需区区百人，他们就足以对某些弱点明显的大宗师构成牵制。尽管四千名锦衣卫若分散各处，可能无力对抗四十位实力参差不齐的大宗师，但他们一旦联手伏念等人，其战斗力绝不会逊色于周边众多对抗秦国的势力。

墨家巨子企图一举歼灭他们，这种想法无疑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面对墨家巨子的质问，“赢泽……你这是何意？是不是落入了我们的陷阱，因而心生焦躁？”赢泽竟公然在众人面前嘲讽墨家巨子愚不可及。墨家巨子先是愕然，随后勃然大怒，厉声呵斥。然而，赢泽连同墨家巨子喜好空想的习惯一同置之不理，此刻他的注意力已完全转向周遭集结的反秦势力。

赢泽之所以尚未下令进攻，仍维持对峙局面，实则是为了让身边的卫庄能够慢慢疗愈伤势。这并非赢泽拖延时间，而是因为他有几个关键问题亟待解答。“盖聂先生，如今众多反秦势力悉数登场，接下来我们双方的大战已是箭在弦上。但在战端开启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恳请盖聂先生答疑解惑。”

赢泽并未理睬墨家巨子，径直将视线投向盖聂。盖聂闻此，淡然回应：“公子有何疑问，尽管直言，凡盖聂所能解答者，定当竭力相告。”赢泽闻言，也不客套，果断举起三根手指，神情严肃地提出三个问题：

“盖聂先生，我想问的是，众多反秦势力虽同仇敌忾，但他们彼此间亦存在不少嫌隙，为何此次竟能如此迅速且紧密地联合起来？其次，您曾在我大秦建功立业，深受始皇帝信任，我大秦从未亏待于您，为何您会选择背叛？最后，农家与道家人宗虽曾抗拒秦国，却始终保持低调，唯恐被我大秦抓住把柄而遭到打击，那么这次究竟是何种力量让他们敢于公然与我为敌？”"

这三个问题一经抛出，盖聂暂未作答，伏念、公孙虎等人心中却是波澜再起。确实，这些反秦势力虽然目标一致，但他们本出自五湖四海，甚至有些人曾有过深仇大恨，为何此刻竟能毫无隔阂、迅速结盟？又为何毫不犹豫地站在盖聂一边助阵？

至于盖聂，他曾是大秦的肱骨重臣，地位堪比李斯，甚至有时始皇帝也要听取他的意见，为何他会突然离秦，为何会背叛帝国？这一切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操纵，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幕后黑手！

盖聂听罢赢泽的问题，略一沉吟，而后目光炯炯地看向赢泽。“嬴泽公子，我明白你为何要问这三个问题，有些事我不能直接言明，但我可以明确的是：张良逝世后，反秦势力内部确实出现了一位能让所有人都信服、都敬仰的联络人。”

“至于我为何背离大秦，那是因为我必须履行一个承诺，坚守昔日的一个誓言，并始终贯彻我心中的信念。”“这个承诺具体是什么？誓言又是什么？你心中的信念是指什么？”赢泽机敏地没有追问联络人的身份，而是进一步探寻盖聂的承诺、誓言及其心中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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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望着赢泽再度提问，微微一笑，稍作停顿后坦然回应：“我的承诺是对一位挚友许下的，即确保他后裔的安全无忧。我的誓言是对恩师立下的，此次出山，必使天下归于和平，终止战乱与杀伐。而我心中的信念，正与我的誓言相通，那就是守护整个天下。”

在场之人闻此皆感困惑，赢泽连忙追问：“既然你要守护天下，希冀天下太平安宁，无战无争，那你应当继续支持大秦才是，为何反而投身反秦的行列？难道你以为，这些反秦人士能带来你所说的和平与安宁吗？”

原本赢泽之所以迟迟未发动攻势，只为确认盖聂等人背后是否有个幕后大BOSS，待确认完毕后便欲立即展开战斗。然而随着与盖聂的交谈深入，赢泽竟一时忘了立即发起攻击，全神贯注于盖聂的话语之中。

此刻，赢泽连自己也糊涂起来——若要守护天下，岂非应当辅佐大秦？怎会有守护天下却参与反叛的道理？大秦境内的百姓并未过得水深火热，相反，他们在大秦治理下生活得较以往更为安定富足。

“盖聂，我认为你现在误入歧途。”赢泽连连逼视盖聂，语气坚定地说。而盖聂听闻此言，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微笑。

“嬴泽连公子，我今日的选择并无谬误，正是无比正确之举。以你的智慧，尚无法理解我，我想那是因为你对你那位父皇始皇帝嬴政并不了解吧。尽管你们为父子，但你恐怕并不清楚你的父亲在谋划什么，更不知道他如今正进行一项多么令人费解的行动。”

“我父皇……始皇帝嬴政，这跟他有何关联？他现在不是在泰山举行封禅大典吗？莫非他在暗中策划一个庞大、神秘而又强大的计划？一个我不知晓，而盖聂你却知情的计划？”

赢泽连串的疑问脱口而出，对于剑圣盖聂的话，他并未表现出过多质疑。毕竟，始皇帝赢政前往泰山封禅的表面理由是为了平息齐鲁之地的叛乱，稳定民心，但他却在咸阳声望达到巅峰之际，莫名忽视了这个凝聚民心的大好时机，执意滞留泰山，不愿返回咸阳，也不愿接见思念他的百姓，这早已令赢泽心生疑窦。

自赢泽连监国至今，已有近三个月的时间，哪有君主会将国家的管理权交予他人长达三个月之久？若非赢泽未曾对大秦文武百官采取任何行动，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彻底改组朝堂。

“盖聂，若有可能，请你告知我父皇近期的情况。”赢泽连情绪也为之紧张起来，对于秦王赢政最近的言行举止愈发感到困惑。剑圣盖聂看到赢泽连神情变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出乎意料地决定为赢泽连解惑到底。

“嬴泽连公子，你觉得你的父亲是怎样一个人呢？”思索一番后，剑圣盖聂直接发问。

赢泽闻之，即刻回应：“我父皇睿智英勇，堪称万世一帝。”

剑圣盖聂微微颌首：

“赢泽公子，你所言不虚，你的父亲确实是一位空前绝后的英主，无人能及，未来恐怕也难寻这般卓越的君王。”

世人皆赞叹鬼谷门下弟子引领每个时代的风潮，但在始皇帝治下，无论何时何地，始终是始皇帝的时代烙印。

那位始皇帝，即你的父亲，他是首位尚未达至天人之境，却令天人都避其锋芒的存在，他是首个因其威势而令人畏惧的恐怖人物。

同时，他亦是天下第一位试图挑战天地法则之人。

“……”

“逆时代洪流而行，对抗天下大势的降临，不惜一切与天抗争。”

“我父皇正在逆天改命？”

盖聂语调沉稳，如潺潺流水。

赢泽微张嘴，一时难以消化盖聂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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