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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别处谈吧,等她清醒了,再说后边的事。”花落看出了对方情绪的复杂,也没说什么,人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从上帝视角来看,很难看出一个孰是孰非。
但她本人,肯定是更偏向于花澄的,无论她做过什么,在自己的一生中,她保护了自己,照顾自己成人,陪伴了自己十六年,这就足矣让她背弃所谓的道德。
……
“落落?”花澄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一天后,她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在多次波折下,她确实无力抵抗永历的一击,哪怕对方并没有伤自己性命的意思。
“妈,好点了吗?”花落微笑道,将其托起。不过花澄现在也有力气了,稍微适应了一下,很快就站稳了。看向一旁,大长老便在那边坐着。
而守护神也重新归于了隐蔽之中,唯有天使族遭遇危险之时,他才会再度出现。
“倩,抱歉。”花澄轻声道,大长老的名字叫做柳倩雯,在很久以前,自己初来空之世界时所结识的。
在当时她们的关系很好,短短一年就已经是知己的关系,在她的推荐下,自己成为了空之世界的第一任圣女。
本身认为这是天使一族的象征,类似于精神领袖,也没有拒绝。每天的生活都照常,还有一整座圣岛作为她的居住地。
但直至后面花澄因为自身原因外出,因为圣女离开一小会并不会出事,所以倒没有阻拦。
但她遇到了林河,这一切都改变了。她那时并不懂事,情爱一事遮掩了她所有的思想。
天使一族不接受林河,不接受其体内的斩魔人血脉,而她也因此而离开。精神领袖的缺失,虽然有所损失,但并不会太大,很快就会有新的圣女顶替她,这便是当时她所想的。
所以当初天使一族越是阻拦她离开,她便越要离开。或许现在往回看,才能够知道,为何当初他们要极力阻止自己离开。
“该抱歉的是我。当初我们没有告诉你,上层,以及我,只是将你当做了一个稳固空之世界的工具。我们本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毕竟只要你回来,就能够知道,当初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比较美丽的谎言与枷锁。”柳倩雯自嘲道,眼下他们还需要花澄或者花落来拯救他们,何其的讽刺!
柳倩雯没有再说什么,眼下一切的选择都在花澄手上,她的心随着首领的死,已经碎了。无论花澄是否愿意再当圣女,对她来说,其实都无所谓了。
“走吧,我不会再离开了,我会履行好圣女的职责。”花澄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眼下她们能够做的,不多了。
“落落,等我们一下好吗?很快的。”花澄看向花落,而花落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母亲既然相信柳倩雯,那么她也没有什么跟的必要了。
“好。”花落挥了挥手,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谢谢你。接下来的一切,都靠你了。”柳倩雯露出一抹微笑,她知道了花澄的选择了。
两人走出了屋内,向着圣岛的方向飞去。
花落看着离去的两人,不知该说什么,她从母亲眼中看出了不舍,从柳倩雯眼中看出了决绝,结局已经很明显了。
虽然不清楚她们要做什么,但柳倩雯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
两人来到了圣岛上,看着这熟悉的场景,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着。
“最终圣女还是选出来了,我的职责也可以完成了。谢谢你送我的最后一程。”柳倩雯和花澄来到了圣岛边缘,因为有花澄的原因,这次她并没有被圣岛排斥。
“对不起,是我的错误,才让你这般……”花澄的浑身都在颤抖着,自己的离开,让他们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
“这不是你的错,这道裂缝,也并非因你之后才产生,如今也该修复了。”柳倩雯看着眼前巨大的空间裂缝,这是当初杀神所留下的,一剑的威风,历经几个时代,也无法磨灭。
“我的坟墓是那么的盛大壮观,也挺好的不是吗?”柳倩雯这时笑道,花澄也有一瞬间看到了那在无数岁月以前的柳倩雯,对于很多事情都很乐观。
“我明白了,即便是付出一切,我也会保护他们的。”花澄沉默了一会后说道,而柳倩雯听后也是微微点头,欣然地笑了。
转身面对那巨大的裂缝,孤身跳了进去。没一会后,一块块的碎片不断的升起组成,将这一道巨大的裂缝给修复,一道由柳倩雯所组成的空间。
花澄收回了想要去拉她的手,一道道圣岛的能量连接到了她的身上,先前大战所产生的各种空间裂痕也被逐渐恢复。
她回到了原来花落所处的屋中,现在这里仅剩她们母女二人,再无他人。
“妈。”花落看出了花澄内心深处的伤痛,一切都结束了,但结局并不美丽。
“落落,我的女儿,没事就好。”花澄心中憋了千言万语,可在这一刻,仿佛堵在了喉咙,一句也没说出来,只是将花落抱入怀中。
而感受到温暖的花落也将手环抱于花澄身后,这一场面相隔时间不过两年,但却像是分别了数百年一般,再次感受到那熟悉的温度。
花澄轻抚着花落的长发,这个她用了半辈子去守护的人。即便因为她,让自己的力量所剩无几,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果时间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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