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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的妹妹早就该属于他。从来都只属于他。
&esp;&esp;他闭上眼睛,含着一缕长发,放空地在谢尔斐不久前才被蜜液浸湿的内裤里射出一大滩。浓精像涨潮时张开口的柔软贝类从内裤的每条边缝里漏出来。
&esp;&esp;乱七八糟的。
&esp;&esp;而他已经搂着妹妹睡着了,软掉的老二还留在她的内裤里。
&esp;&esp;醒来的时候,白牧林分不清自己是先注意到透过空调轰鸣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还是先发现妹妹不在怀里。
&esp;&esp;天还很暗,一片寂静中只有窗外几声鸟叫。他眯着眼等着,但是一直过了很久谢尔斐也没回来。
&esp;&esp;完了,他大概终于还是太过分了。白牧林爬起来,头痛得嘶嘶地抽凉气,下床去找人顺便找水。书房里亮着灯,于是他端着水杯轻轻推门进去。
&esp;&esp;谢尔斐套着他睡前脱下来的浅绿色羊毛针织衫,不怕冷似地光着腿,坐在书桌前写东西,笔尖哒哒地透过纸面戳着桌子。窗户开着一条缝,她停下来思考的时候会抽一口指尖夹着的烟,再往窗外吐出去,细手腕悬空弯着,轻巧熟稔。一株草本的藤蔓却喷出弥漫的孢子。
&esp;&esp;白牧林拖拉着脚步走进书房的声音惊得她一跳,慌张地去找烟灰缸,然而燃烧的烟头就是醒目的罪证。烟盒摆在桌角。发疼的脑子被窗前冷风吹过,让他终于想起来是那盒前一晚被他随手放在烟灰缸旁边的烟,大概是她一起偷拿进来了。
&esp;&esp;在她面前摊开的是草稿纸和一本物理练习册,白牧林拿起来看了一下,发现是他丢在角落的新样书,连字缝空隙里也挤满了不同颜色笔写的过程和答案。
&esp;&esp;“熬夜,拿我样书乱写,还偷我烟抽。嗯,不错。”他从谢尔斐不知所措的左手里拿走烧过半截的烟头,自己吸了一大口,按进烟灰缸。他尝见奇怪的味道,让他心口发堵的味道,似乎刚才撞破了妹妹也咬破了烟卷里一颗不同寻常的爆珠。
&esp;&esp;没有声音回答他。白牧林抬眼,发现妹妹在椅背里缩得肩膀都卷起来,呼吸声小得听不见,望着他的眼睛大得惊人。
&esp;&esp;他弯下腰,摸摸她惨白的脸,“斐斐?没事吧?……吓着你了?”
&esp;&esp;“你不要生气。”谢尔斐紧扯住他的睡衣袖子,声音颤抖,“是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哥,我保证,真的。”
&esp;&esp;这是装不出来的,哪怕他们的妈妈再怎样向他灌输曲解。因为他自己也太明白无助是什么滋味。
&esp;&esp;他蹲下身,双手放在她发凉的膝盖上,“没事的,我没生气。”
&esp;&esp;因为错的是他。是他把烟丢在妹妹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是他胡来了一个早上加大半夜(本来还打算拿上新买的道具一起),即使明知道高三生只有短短一天假期,她需要充分的休息。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哥哥,已经完全忘记了谢尔斐是个高三生。
&esp;&esp;谢尔斐愣愣地坐着,似乎等到膝盖被他的手捂热才搞明白哥哥说了什么。
&esp;&esp;“好点了?”他问。
&esp;&esp;“……嗯。”
&esp;&esp;白牧林松口气,“哎,斐斐,说实话,刚才你是不是生哥哥气了?”
&esp;&esp;“没有……”
&esp;&esp;他笑了一声,把脸枕在她白嫩的大腿上,因为他的头还很痛,“真的没有?那等会我还想——”
&esp;&esp;“……有点生气。”谢尔斐说,“不许了。你老是不听我说话的。”
&esp;&esp;“好啦,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妹妹膝盖上亲了一口。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谢尔斐套着他的衣服但下半身是空荡荡的,大约冲洗完之后就没拿新的换上,引得他浑身的血液冲上脑袋又冲向腹股沟。
&esp;&esp;他抬头,吸气。他答应过妹妹了。
&esp;&esp;“那现在赶紧写完你的练习去睡觉。有什么不会的问我。”
&esp;&esp;“哦。……真的?”
&esp;&esp;“什么真的,肯定真的呀。”
&esp;&esp;结果谢尔斐当真从厚厚一本文件册里掏出几套试卷之后,白牧林立刻后悔夸下海口,甚至怀疑她摆出重点中学理科实验班的物理大题纯粹是为了报复。他对每年的教学大纲和重要考点了若指掌,但考题是拿来折磨学生的,他早就已经不配被折磨了。
&esp;&esp;况且他当年是学文科的。看了半天之后他只能丢下笔挠头。
&esp;&esp;“呃……我上网给你找下解题思路?”
&esp;&esp;谢尔斐悄悄抿唇,又跟他一起笑起来。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开始笑得前仰后合,互相拿手里的试卷和练习册对打,好像高考已经结束了似的。
&esp;&esp;“其他的都可以不算,但是偷偷抽烟还是要罚的,知道了吗?”白牧林把妹妹赶回床上补觉时告诉她,“下周。下周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好好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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