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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离别7（第1页）

姜思语还有很多优点，不光是漂亮、聪明、乖巧、听话，其实乖巧和听话都不知道能不能算个优点，感觉也不全是件好事。姜思语还能写一手漂亮的字，像印刷体一样漂亮的字，每个人见到都会忍不住夸奖的漂亮的字，这也是得益于杨小娟，杨小娟虽然只读到初中，学习也不好，但因为喜欢看言情小说，没事还会抄书里的片段，不知不觉中也练了一手漂亮的字，所以在杨小娟的带领下，姜思语也有一手漂亮的字。

在姜思语读四年级的时候，杨小娟看到其他同龄小孩都在上辅导班，就像王晴每个周六周日都要分别上舞蹈、小提琴和画画的辅导班，只有小半天的时间会来找姜思语和刘琦玩。当然除了刘琦，刘琦是一直是被放养的状态，于是杨小娟思来想去也给姜思语报名了一个毛笔辅导班，开始是和刘琦一起去的，但刘琦那个人实在是耐不住性子，上第二节课的时候就因为坐不住四处乱动，不小心把半瓶墨水倒在前面小女孩的身上，于是刘琦的妈妈在赔了人家一身衣服后，终于放弃了让刘琦学毛笔字的念头。就这样，当姜思语在学习毛笔的时候，刘琦就混在书店里，不停地看着漫画书，带着她那手一直不好看的字。

姜思语在学写毛笔字上真的挺有天赋，学了小半年就代表学校去参加了好几次比赛，也不负众望地获得了一等奖，再后来也没什么了，就是每当过年的时候，姜思语会给自己家还有邻居家写春联，除此以外，姜思语也没觉得自己写那么好看的字有什么用，尤其是以后还学了医。

也是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姜思语没有盼来爷爷奶奶的去世，倒是外公外婆意外相继生病去世了，先是外公在一个秋天，然后是外婆在一个春天，那年春天的时候，姜思语陪着杨小娟在那条路上静静地走了好久，杨小娟没有说话，姜思语也没有说话，只有春风一直在吹啊吹啊，都说春风会带来希望，小学语文课本上也在说，“春天来了，燕子飞回来了，柳树也发芽了，这是万物复苏的大好时光。”可春风只给姜思语带来了一次痛彻心扉的离别，这场离别意味着从这一刻开始，姜思语就不能回到这里过暑假、过寒假了，在这个村庄，她熟悉的人只有并不太熟悉的大姨一家还有小舅舅一家了。

“哟，你还真哭了啊，这么难过啊。”一回到家听到的就是姜思语奶奶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知道我死的时候你能不能哭得这么伤心啊？”说话间，姜思语奶奶还凑了过去，“眼睛都哭肿了啊。”

姜思语瞪了她一眼，顶了这辈子第一次嘴，“你要是现在死的话，我会哭得更伤心。”

这句话的后果就是，姜思语被姜大钟恶狠狠地骂了一顿，几次想动手，但都被杨小娟拦了下来。反正对姜思语而言，更讨厌她奶奶了。对她奶奶而言，倒没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奶奶倒是越来越阴阳怪气了，有时候姜大钟都忍不住说几句的时候，她奶奶就会缓缓地来一句“我还能活几年啊？”这种丧气话，憋的姜大钟不得不闭上嘴，但这句话，姜思语从小学听到大学，听到她工作，听到她再也不回家，她奶奶还活着。

姜思语五年级的时候，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杨小娟下岗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厂里的夫妻自由选择一个人留下，杨小娟还没选，姜大钟就决定自己留下了，刘琦家就不一样了，刘琦的爸爸自己主动离开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杨小娟是没有工作了，姜思语家的经济情况更差了。

下岗后的杨小娟经人介绍很快去了一家裤子厂工作，没有学历也没有别的技术经验，杨小娟能选择的不多。但过了段时间，姜大钟就让杨小娟辞职了，在小区里租了个小平房，用攒了多年的钱开了家小卖店，这么说吧，现在姜思语家连积蓄都不多了，但家里可是有五张嘴每天等着吃饭。

姜大钟开小卖店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这个打算就是姜大钟曾经暂时的认命，现在不打算认命了，他决定反正杨小娟已经下岗了，这就是天意，天意让杨小娟给他继续生个儿子。但这只是姜大钟自己觉得，天意也没这么想。天意怎么想现在还不知道，但姜思语却迷迷糊糊地知道了这件事。

老家有个亲戚去世了，姜思语的爷爷奶奶一起回老家参加葬礼了，因为晚上没有公交车可以坐，所以只能在老家住一晚，就这样那晚姜思语家只有姜思语、姜大钟还有杨小娟三个人。也是那晚，不知道怎么了，从来不起夜上厕所的姜思语突然半夜被尿憋醒了，姜思语边上厕所边想是睡前喝什么喝多了，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睡前杨小娟给了自己一袋过期牛奶。上完厕所回房间的时候，她听到杨小娟和姜大钟的房间里传出来了奇怪的声音，说不上是什么声音，呜呜咽咽的奇怪得很，趁着客厅的月光，姜思语壮着胆子、胆战心惊地走到门口，这次听到更清楚了，含含糊糊呜呜咽咽的像大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的声音。姜思语没有多想，她只是想进去帮姜大钟和杨小娟关上窗户，十一月的夜晚已经算是冷了，杨小娟经常说晚上开着窗户会吹的头痛，还会被冻感冒，姜思语是个听话的小孩，于是她轻轻地打开门，她想得很周全，轻轻地就不会吵到姜大钟和杨小娟了。

当门打开一条缝的时候，客厅的月光就已经跟着姜思语一起凑了进去，杨小娟首先感受到了月光，立刻惊声尖叫了起来，这尖叫声一下子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也打破了姜思语的小心翼翼，姜思语一害怕，手一松，门就这样被整个推开了。于是映入眼帘的是没穿衣服的姜大钟和没穿衣服的杨小娟，月光比姜思语更迅速一些，它已经凑到了他们的身上，凑到了在尖叫的杨小娟和在怒吼着“关上门，滚出去”的姜大钟身上。

姜思语在愣了几秒钟后，慌张地关上了门，这几秒对这三个人而言都像漫长的一世纪。她不知道姜大钟和杨小娟在干什么，但好像又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自己突如其来的面红耳赤和心跳加速已经在本能的说明答案了，小时候的姜思语迷迷糊糊的，但长大后的姜思语倒是完全明白了。

姜思语还有很多优点，不光是漂亮、聪明、乖巧、听话，其实乖巧和听话都不知道能不能算个优点，感觉也不全是件好事。姜思语还能写一手漂亮的字，像印刷体一样漂亮的字，每个人见到都会忍不住夸奖的漂亮的字，这也是得益于杨小娟，杨小娟虽然只读到初中，学习也不好，但因为喜欢看言情小说，没事还会抄书里的片段，不知不觉中也练了一手漂亮的字，所以在杨小娟的带领下，姜思语也有一手漂亮的字。

在姜思语读四年级的时候，杨小娟看到其他同龄小孩都在上辅导班，就像王晴每个周六周日都要分别上舞蹈、小提琴和画画的辅导班，只有小半天的时间会来找姜思语和刘琦玩。当然除了刘琦，刘琦是一直是被放养的状态，于是杨小娟思来想去也给姜思语报名了一个毛笔辅导班，开始是和刘琦一起去的，但刘琦那个人实在是耐不住性子，上第二节课的时候就因为坐不住四处乱动，不小心把半瓶墨水倒在前面小女孩的身上，于是刘琦的妈妈在赔了人家一身衣服后，终于放弃了让刘琦学毛笔字的念头。就这样，当姜思语在学习毛笔的时候，刘琦就混在书店里，不停地看着漫画书，带着她那手一直不好看的字。

姜思语在学写毛笔字上真的挺有天赋，学了小半年就代表学校去参加了好几次比赛，也不负众望地获得了一等奖，再后来也没什么了，就是每当过年的时候，姜思语会给自己家还有邻居家写春联，除此以外，姜思语也没觉得自己写那么好看的字有什么用，尤其是以后还学了医。

也是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姜思语没有盼来爷爷奶奶的去世，倒是外公外婆意外相继生病去世了，先是外公在一个秋天，然后是外婆在一个春天，那年春天的时候，姜思语陪着杨小娟在那条路上静静地走了好久，杨小娟没有说话，姜思语也没有说话，只有春风一直在吹啊吹啊，都说春风会带来希望，小学语文课本上也在说，“春天来了，燕子飞回来了，柳树也发芽了，这是万物复苏的大好时光。”可春风只给姜思语带来了一次痛彻心扉的离别，这场离别意味着从这一刻开始，姜思语就不能回到这里过暑假、过寒假了，在这个村庄，她熟悉的人只有并不太熟悉的大姨一家还有小舅舅一家了。

“哟，你还真哭了啊，这么难过啊。”一回到家听到的就是姜思语奶奶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知道我死的时候你能不能哭得这么伤心啊？”说话间，姜思语奶奶还凑了过去，“眼睛都哭肿了啊。”

姜思语瞪了她一眼，顶了这辈子第一次嘴，“你要是现在死的话，我会哭得更伤心。”

这句话的后果就是，姜思语被姜大钟恶狠狠地骂了一顿，几次想动手，但都被杨小娟拦了下来。反正对姜思语而言，更讨厌她奶奶了。对她奶奶而言，倒没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奶奶倒是越来越阴阳怪气了，有时候姜大钟都忍不住说几句的时候，她奶奶就会缓缓地来一句“我还能活几年啊？”这种丧气话，憋的姜大钟不得不闭上嘴，但这句话，姜思语从小学听到大学，听到她工作，听到她再也不回家，她奶奶还活着。

姜思语五年级的时候，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杨小娟下岗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厂里的夫妻自由选择一个人留下，杨小娟还没选，姜大钟就决定自己留下了，刘琦家就不一样了，刘琦的爸爸自己主动离开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杨小娟是没有工作了，姜思语家的经济情况更差了。

下岗后的杨小娟经人介绍很快去了一家裤子厂工作，没有学历也没有别的技术经验，杨小娟能选择的不多。但过了段时间，姜大钟就让杨小娟辞职了，在小区里租了个小平房，用攒了多年的钱开了家小卖店，这么说吧，现在姜思语家连积蓄都不多了，但家里可是有五张嘴每天等着吃饭。

姜大钟开小卖店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这个打算就是姜大钟曾经暂时的认命，现在不打算认命了，他决定反正杨小娟已经下岗了，这就是天意，天意让杨小娟给他继续生个儿子。但这只是姜大钟自己觉得，天意也没这么想。天意怎么想现在还不知道，但姜思语却迷迷糊糊地知道了这件事。

老家有个亲戚去世了，姜思语的爷爷奶奶一起回老家参加葬礼了，因为晚上没有公交车可以坐，所以只能在老家住一晚，就这样那晚姜思语家只有姜思语、姜大钟还有杨小娟三个人。也是那晚，不知道怎么了，从来不起夜上厕所的姜思语突然半夜被尿憋醒了，姜思语边上厕所边想是睡前喝什么喝多了，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睡前杨小娟给了自己一袋过期牛奶。上完厕所回房间的时候，她听到杨小娟和姜大钟的房间里传出来了奇怪的声音，说不上是什么声音，呜呜咽咽的奇怪得很，趁着客厅的月光，姜思语壮着胆子、胆战心惊地走到门口，这次听到更清楚了，含含糊糊呜呜咽咽的像大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的声音。姜思语没有多想，她只是想进去帮姜大钟和杨小娟关上窗户，十一月的夜晚已经算是冷了，杨小娟经常说晚上开着窗户会吹的头痛，还会被冻感冒，姜思语是个听话的小孩，于是她轻轻地打开门，她想得很周全，轻轻地就不会吵到姜大钟和杨小娟了。

当门打开一条缝的时候，客厅的月光就已经跟着姜思语一起凑了进去，杨小娟首先感受到了月光，立刻惊声尖叫了起来，这尖叫声一下子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也打破了姜思语的小心翼翼，姜思语一害怕，手一松，门就这样被整个推开了。于是映入眼帘的是没穿衣服的姜大钟和没穿衣服的杨小娟，月光比姜思语更迅速一些，它已经凑到了他们的身上，凑到了在尖叫的杨小娟和在怒吼着“关上门，滚出去”的姜大钟身上。

姜思语在愣了几秒钟后，慌张地关上了门，这几秒对这三个人而言都像漫长的一世纪。她不知道姜大钟和杨小娟在干什么，但好像又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自己突如其来的面红耳赤和心跳加速已经在本能的说明答案了，小时候的姜思语迷迷糊糊的，但长大后的姜思语倒是完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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