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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韩王祖辈立于翼州,一向持正立身,怎可说随便赦免。纵使你未参与其中,罪不及死,哪活罪怎可饶。
父亲一向教你为人持重、清白,身为官宦子女切不可妄故法纪。”
“啧啧,这位韩三爷是个唱大戏的料,先是痛骂何家不仁不义,又说女儿有罪任打任杀,转眼又说未参与其中。我去!独角戏他一人包圆了,韩谨砚半句还没问。”
风染画评评论足间,颇看不上这位韩三爷。
周司颇为认可,嘴痒,想说点什么,可不敢开口,憋的脸像红狒狒。
厅内。
韩谨砚白雪如冰的脸庞,含了笑意道:
“三叔严重了,自家人哪有两家话,堂妹如未曾参与,自当为何家守完孝,问过何家祖老后,是否放其归家,皆可商议。”
韩三爷暗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韩欣蓉抹了脸上的眼泪笑道:“我就知道堂哥不会不管我。”
“只是我听说堂妹在绍坡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两年,带去的嫁妆,翻了三分之一?如此敛财之道,堂妹能否教授一二?”
欣喜不过几息。
砰!
天旋地转间,韩欣蓉的脑子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满脑子只有“完了完了完了……”
“什么!你个孽瘴,你干了什么事,还不一一招来!”
韩三爷气的砸了茶杯,冲韩欣蓉怒吼道。
韩欣蓉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不敢看父亲,嘴里嚷嚷道:
“不是我,不是我,是何家,是何寅生,是他们害我。”
“孽瘴呀!孽瘴!你缺银子你同爹娘讲呐,家里的银子何苦养不起你一个外嫁女平日里的胭脂水粉?好好交待,到底赚了那些个不干净的钱,从实招来!”
韩三爷痛心疾首道,圆润微脸的老白脸因怒极涨得通红。
“臭不要脸!老戏骨呐。”树梢上的风染画只觉此时就少一盘瓜子。
寒风过帘,刮得韩欣蓉满脸生痛,只是嚷嚷狡辩,其它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韩谨砚眼神微转,冷淡道:
“来人,带她下去,将她所知道的所有何家之事,还有她所犯之事,一字不落的吐出来。如若却不知道,既往不咎!如若隐瞒,罪加一等!”
凌厉而坚硬。
“对,好好交待,那些个不该取的银子交待了还给人家。”韩三爷扶起女儿,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韩欣蓉微微抬头,瞧见父亲狰狞面孔上一双黑眸如死水,她浑身打摆子般抖了几下,捂脸哭泣的跟着侍卫去了侧厅。
“谨砚,你三叔一直忙说翼州庶务,都未曾关心过欣蓉在何家情景,到说底是我教女无方呐。不管查出欣蓉犯了何罪,绝不可辜息。”
韩三爷长吁短叹道。
韩谨砚也跟着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我何曾不是,一直忙于对敌东胡,翼州境内藏于蛀虫吸食民膏,牢狱犯人任人篡改,竟然半点消息未曾收到。”
韩三爷低头间微弯的眼角凶光闪烁,竖子!竟是怪他未曾打理好庶务?!
“抵御东胡为还山河无恙,百姓清明,你自来善领兵攻敌,翼州有你,是我们翼州之福。”
“三叔刚好你过来,我有一事与你商议。我们韩家自马背上打下的翼州,为割据之地,其子弟善骑重武。
我欲在蔡县建立防线,让锡铭堂弟镇守蔡县,你看可好?”
韩谨砚缓声道。
韩三叔怔了几息,一转头见韩谨砚目光幽暗深邃,让人根本无从看得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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