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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砰”的一声，林青珩单膝砸到地上，感觉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呆呆看着灵一真人毫无表情的脸和小狐狸气息全无的身体。

它死了？

那个无比活泼雪团一般，还很喜欢闹别扭的小狐狸，没了？

“愚蠢，你就这个眼力？”

什么？

而这时，小狐狸原本已经不再动弹的身体突然爆开，化为白烟转瞬消失，下一刻，林青珩的手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微微的疼感从麻木的神经上传来。

他浑身一震，僵硬地低头，小狐狸完好无损地叼着他的手，漆黑的大眼睛里似乎还有笑意，仿佛在说：我没事，看，我好好的呀。

然后，它才跳上林青珩的膝盖。

林青珩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灵一真人的气势压制，是小狐狸干的？它见自己被压制得无法动弹所以这样做让灵一真人不得不收手吗？

刚才那是小狐狸的手段！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我以为现在的你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谁知道依旧如此，只长了实力有什么用？”灵一真人的话让林青珩彻底回转过来，只觉得心脏重重落回胸腔，深深喘了一口气。

“……师傅。”

“哼，原来你还认我这个师傅。”

林青珩竭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把小狐狸从自己膝盖上抱起来放在地上，这才重新站起来。

“师傅当然永远是弟子的师傅。”

灵一真人沉默地看了他很久，最后叹了一口气，“坐下吧，说正题之前，你是不是以为是乾尊告诉我你的事情的？”

林青珩在灵一对面坐下，小狐狸想趴回他怀里，看样子还想邀功，但林青珩看都没有看他，把它安置在旁边的垫子上。

小狐狸只好失落地趴下。

“难道不是？”

“不，我在五年前，替你洗魔的时候就知道了。”

林青珩心下一愣，五年前？那就基本是他们见面没多久就露馅了？

“可，可是，您既然这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没有揭穿我……而且……”而且把他留下了。

灵一伸手摸了摸自己全白的胡子，目光再次落在林青珩身上，但这次，那种让人喘不过起来的压制已经没有，只有一个师傅对徒弟的打量。

“一开始没有揭穿你是因为，我当时想知道你究竟是谁，而后很快就发现，就算你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青珩，但也绝对不是那个魔头修凌子，我对你还是有点了解的，你生性还是善良的，因此我把你留了下来，要不然，我绝对会杀了你，不死不休。”

灵一最后的话带上了煞气，林青珩静静地看着他。

“我是参与封印烈寒魔花修凌子的人之一，对他很熟悉，他是个真正的魔头，因为，你能战胜他，为师十分欣慰，同时，也十分自责。”

林青珩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活了很久很久的老人，虽然他表面上看不出衰老，但是此刻，他能感觉得到灵一对多年前无法找回心爱徒儿的愧疚和对自己的责怪。

“我当时因为影贞……别的一些事情，耽搁了，没法去找你，而是派了明唐他们去，再后来，我亲自前去，也是没有办法了。”

林青珩微微动容，底下了头：“师傅……弟子让师傅失望了。”

灵一露出了一个极少见的微笑。

接下来，林青珩和灵一在清逸峰谈了小半日时间，之后林青珩起身离开，准备按照他们说好的行动，就在林青珩要走出门的时候，灵一叫住了他。

“你的这只狐妖，刚才我就说了，不是普通的狐妖。”

林青珩一怔，转头看去，小狐狸因为被晾在一边半天没得到一个眼神，更没能得到林青珩的温柔抚摸而听得昏昏欲睡，直到他们要走了，精神才好起来，此时正在大门外伸展着身体等林青珩出来。

“师傅，它有什么特别的吗？”对了，就凭方才小狐狸竟然能让灵一真人不得不停止对他的气势压制，就知道小狐狸其实没有表面那么弱小。

门外，小狐狸在太阳底下的雪白毛发白得发光，就像是一团雪球，林青珩陷入沉吟：“它昨晚被穆萱的风刃重伤，当时就昏死过去了，虽然我后来有帮它疗伤，但是半夜过去，它就已经完全恢复，一点都看不出来受过重伤。”

灵一却没看小狐狸，而是看着林青珩：“它不是一般的雪狐，而是一种叫灵白狐的妖兽，这种妖兽极为稀有，世间只有不到五只，而且生性冷漠，对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东西都不感兴趣，而且是最厌恶人的妖兽，从不出现在有人的地方。”

林青珩愣住，居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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