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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海上大战是杀是留108（第2页）

毛文龙也洞察到了这一点，眼见郑芝龙的舰队已进入火炮的有效射程内。

他放声大笑，命令道：“全军火炮，发射！”

那些早已饥渴难耐的大炮随即被明军揭开了炮衣，炮弹被迅速填装进去。

随后，他们点燃了引线，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划破长空，直击目标。

郑芝龙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不可能，这距离火炮根本打不到，他们为何要开火？”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然而，很快他便明白了明军开火的真正用意。

一艘舰船被火炮击中，那是一枚开花弹，直接在侧弦砸出了一个大洞，上面的海贼被炸得四散飞溅。

天空中弥漫着硝烟，一些身体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那艘舰船竟然开始下沉。

郑芝龙感到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他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头皮发麻。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中计了。

接下来，明军又发射出更多的炮弹，在这个距离上，他们的火炮根本无法对明军造成威胁。

然而，明军的火炮却如同吐息的火龙，将敌军一艘又一艘的舰船击中，海浪将它们卷入海底，不断有海盗发出惊恐的呼喊和求救声。

所有的海贼都已经意识到了最令人惊恐的一幕：明军的火炮实在太过强大。

强大到他们根本无法抵抗，舰船一旦被击中，便开始四处乱窜。

原本整齐的阵型无法保持，由原来的锋矢阵瞬间膨胀成了一个椭圆形，相互之间发生了冲突。

甚至出现了自己的舰船与友舰相互攻击的情况。

而赵鹤天则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自己的舰船上火炮发射的场景。

他为这艘船专门配备了一个简单的机械瞄准仪，有了这个装置的加入之后，即使是不熟悉的炮手也能大幅提高火炮的命中率。

尽管只是提高了13，但这个提升后的准确度已经是相当可观了。旁边的许心素也注意到了赵鹤天的得意笑容，连忙恭维道：“幸亏有赵大人的神兵利器相助，否则我们想要击败郑芝龙，恐怕将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如今看来我军大获全胜，恐怕就在眼前了。”

赵鹤天轻轻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我在这艘船上蹲着，恐怕是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

许心素闻言急忙回应：“哪里的话，赵大人和毛大人能够乘坐我的船，实乃我三生有幸。”

其实许心素心里明白，这两位大人物之所以选择他的船，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他的船只比马文龙的更为精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确保他不在关键时刻逃离战场。

毕竟，他手下兵力雄厚，一旦他离开，对整个战局的影响将是巨大的。

然而，许心素心中不免有些不满。赵鹤天和毛文龙同乘一船，万一船只中弹，发生意外翻船，他自己也将陷入危险之中。

这种担忧并非杞人忧天。如果战斗胜利，他的战船也能因此声名远扬，那又该如何向朝廷汇报功劳？朝廷会不会误以为他在玩弄什么诡计？

海上的战斗仍在激烈进行，近海的波涛中，福州府的岸边停泊的船只也在炮火中颤抖。

此时，俞咨皋站在高处，尽管视线模糊，但他依然关注着海上的每一次交锋。

他原本预计，赵鹤天的舰队一旦遭遇郑芝龙的舰队就会溃败，但眼前的情况却出乎他的预料。

之前得知郑芝龙将与赵鹤天的军队交战时，他曾写信劝诫赵鹤天不要轻举妄动。在他看来，赵鹤天的军队训练不足，想要对抗郑芝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眼前的战况似乎对他们有利。旁边的下属忍不住提议：“看这情形，我们是否应该派人上前助赵大人一臂之力？”

俞咨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现在他们上去，赵大人那边未必会接受，反而可能会引起误会，以为我们要趁机发兵防备。”

下属不解地问：“怎么可能？我们不是和赵大人同属一方吗？我们是朝廷的军队啊。”

俞咨皋再次叹息：“虽然目前看起来是这样，但朝廷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朝廷是否会信任我们，赵大人是否会信任我们，这都是未知数。”

“我们现在冲上去，只会打乱赵大人的部署。”

“若是打赢了还好说，若是输了，赵大人说不定会将责任全部推到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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